季悠然听到这话,心脏狠狠一颤,拿着筷子的手都用力一抖。

她极力掩藏自己面上的冷静,优雅的吃着饭菜,微微颌首。

她没有回应。

吃完饭,碗筷一丢,优雅起身。

她走至门口,身后传来秦越的声音。

“若年,你有没有爱过我?”

季悠然听到这话,喉头打结,像是卡了棉絮一般,心头有千言万语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她捏紧了拳头,没有回头,大步离去。

这个时候,答案不过是一场执念罢了。

她不想说真话,也不想说假话欺骗他。

秦越看着那虚掩的门,心里不是滋味。

他来到阳台,看她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。

一切,都回归原样。

许意暖还是从季景安那儿得知季悠然和影子大叔的事情,两人二十年前竟然有一段不了情。

言家的事情风波停下来后,影子就失踪了,事情渐渐回到正轨。

刚入夏季,帝都的天气很宜人。

这段时间大家都疲惫奔波,处理丧事,安抚情绪。

谁都没有好过。

顾寒州也精疲力尽,甚至还轻度发烧,请了家庭医生查看。

吃了药吊了水,但是依然不见好,甚至有恶化的趋势,从一开始的低烧,到高烧不断。

以至于最后陷入昏迷。

医生也急得团团转,说他过劳损,身体这段时间消耗太大。

这段时间,一直是顾寒州撑着言家,立于风口浪尖,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

许意暖第一次看他病成这样。

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面色浮现病态的潮红,额头一茬一茬的冒汗。

许意暖吓坏了,守在床边寸步不离。

他身体像是个巨大的火炉,里面翻滚着岩浆,无法散热。

许意暖每隔三个小时就给他擦洗身体,把汗水抹去,然后给他换干净的衣服。

也会用酒精涂抹在他的腋下、脖子等处,好方便散热。

这种活计,她来干最合适。

医生说,虽然高烧不断,但所幸他身体抵抗力很强大,不至于烧坏脑子。

等高烧退下,人就可以痊愈了。

不过病去如抽丝,后面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。

顾寒州昏迷的第三日,头疼欲裂的清醒过来。

他像是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,他近几年的事情,宛若走马观灯的浮现出脑海。

从二哥的死开始,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,死气沉沉,找不到任何生气。

他觉得沉闷,像是被压在五千米的深海之下。

他喘不过气来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海底照射进来一束光,牵引着他不断上升。

最后……

他睁开眼,晨曦照耀进来,入眼是床边累到虚脱的许意暖。

即便是睡着,也紧握着他的手。

他身子还有些虚弱,费力的想要抽出手,抚摸她的脑袋。

可这一举动,弄醒了许意暖。

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,根本没意识到顾寒州醒了。

而是本能的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
却,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。

她疼的龇牙咧嘴,揉了揉额头,然后钻入卫生间,端来了一盆温水。

她一直都闭着眼,可这些事情却有条不紊,丝毫没有出错。

随后,她打着哈欠,眯着眼,直接掀开了被子,就开始扒他的衣服。

顾寒州眉头一紧,虎躯一震,这是在干什么?

他想要阻止,却已经来不及。

许意暖狠狠一愣,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寒州。

他……醒了?

许意暖对上他深邃视线的时候,心脏狠狠一颤,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,好似一直悬着的心,突然回到了原来的地方。

心,安了。

“顾老三!”

许意暖扑了过去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
她这几天一直没哭,但此刻,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,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。

那一瞬,他感受到她的害怕。

小小的身子在颤抖,睫毛湿润的扫在他的身上,让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。

他躺了太久,肢体有些僵硬,抬起来的时候都有些酸疼。

但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,是那样坚定。

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,道:“吓坏了,是吗?”

“我很坚强,我一直没哭,但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……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你知道我不够坚强,怎么舍得让我难过?”

“对不对,顾老三?”

她声音哽咽,细细小小,让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塌陷。

“傻丫头,我还没跟你结婚,还没跟你白头偕老,我怎么舍得离开你?起来吧,你压得我……很不舒服。”

“我……我很重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顾寒州无奈地说道。

许意暖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一样,身子像是踩了尾巴的猫儿,立刻跳了起来。

她看到了不该看的,正对眼睛。

她一时间忘记避开,呆呆的看着。

这么看……感觉好大,跟软趴趴的完全不一样……

她看得愣神,下一秒顾寒州裹上了被子,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不准看,小姑娘家家的,能不能矜持一点?”

他裹着被子下床,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
许意暖撇撇嘴,道:“又不是没见过,只不过没看到长大的而已。况且……以后难道不给我看了?现在小气什么?”

顾寒州正走着路,听到这话,险些被被子绊倒。

这丫头,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!自己纵的女人,跪着也要宠完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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