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缆被带到廷尉府,陈球马上派人前去通知曹戒。其实不用他的人出马,段营早就让羽林军去了。因此,段营押着侯缆前脚刚到,曹戒随后便来了。陈球慌忙起身,抱手相迎。曹戒道:“陈大人不必多礼,侯缆一案万岁催得急,陈大人是否马上审理呢?”

“是,就以曹公公之意。”

于是,陈球马上让人将侯缆提了上来。陈球请曹戒案后就座,曹戒也不客气,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后,啪地一拍桌子,喝道:“侯缆,当年山阳郡东部督邮张见弹劾你及家人在山阳老家鱼肉百姓,祸害乡邻,而你却私自将张大人的折子扣留,可有此事?”侯缆冷笑道:“此乃过往之事,本公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
“此事不过数年,你如何能够忘记,延熹八年,你荐举弟弟侯灿为益州刺史,而他贪赃枉法,中饱私囊,被京兆尹袁封查获赃款不计其数,朝中有官员弹劾你放纵家人、荐人不明,这件事你总不会忘下吧?”

“此事已久,还提他作甚。”

“为何提不得,当时先帝只不过免了你的官,而你不久又官复原职,却不思改正,当从重处罚。”

“笑话,延熹年间的事先帝已经处理过,曹公公难道是想违抗先帝的旨意不成?”

“本公不敢。”

“那你为何翻出旧账来,还要从重惩罚我?”

“即使不翻旧账,这次你也别想逃过惩罚。”

“曹公公,你别忘了这里是廷尉府,是陈大人的地方。”

曹戒一听,只好道:“陈大人,你来审。”陈球正色道:“侯公公,两朝万岁待你侯氏一家不薄,本来已经衣食无忧,为何还要贪心不足?”侯缆道:“陈大人,你这话问的好没水准?贪心难道只是我侯缆有吗?你可以将当朝文武一一审过,看哪一个在衣食无忧后,不还在大把大把地捞钱,本公想,你陈大人也不例外吧。”

“大胆,朝中文武都是大汉重臣,岂容你诽谤。”

“哈哈,这也算诽谤?陈大人,看来你不适合当廷尉,还是当你的卫尉去吧。”

“侯公公,你诋毁本官可以,但不可对万岁的旨意有任何怀疑。”

曹戒已经不耐烦了,道:“陈大人,还和这样的人废什么话,快判了吧。”侯缆冷笑道:“无凭无据,但凭你几句话就能把本公判了吗?”陈球扭头对曹戒道:“曹公公,侯缆说的不错,本官不能随便宣判,此事还得搜集相关的证据。”曹戒眉头一皱,道:“陈大人,何必如此啰嗦。”

“这不是啰嗦,是为我朝律法负责,万岁既然任命本官为廷尉,本官也得有个廷尉的样子是不是?新官上任,头三脚还是要踹响的。”

“那好吧,陈大人可以派人把袁封和张见找来,有这两位证人在,不怕侯缆不认罪。”

侯缆道:“姓曹的,你怎么老是提先帝时的事,你不用去找袁封,只要能把张见找来,我侯缆二话不说,任尔处置。”陈球一摆手,道:“带下去。”

过来两个廷尉监,将侯缆押了下去,曹戒也向陈球告辞,回了府。

七日后,段营前来拜见曹戒。曹戒见他满脸忧郁,便问:“段将军,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,有什么事吗?”段营道:“曹公公,侯缆虽然被抓,可盗贼一党还没有落网,眼看十日限期已至,末将要是找不回传国玉玺,怕是脑袋不保了。”

“哦,对啊,你瞧本公,只想着侯缆的事,却把盗贼一党抛在脑后了,不过,段将军请放心,本公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,到时,本公会为你开脱的。”

“多谢曹公公,曹公公,那张见可曾找到?”

“唉,没想到陈球办事如此不利,他一天向本公汇报一次,至今仍没有张见的消息。”

“如果一直找不到张见,那侯缆岂非无法定罪?”

“会找到的,以本公看,张见肯定隐姓埋名藏了起来,当年朝廷下令捉拿太学生,张见四处逃亡,据说相当狼狈。”

“曹公公,以末将看,侯缆之所以敢放出话来,只要张见做证,他便伏法,想是张见已在流亡中死去。”

“这一点本公不是没想过,只是,本公以为张见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大些,因为张见此人口碑极佳,四方百姓一旦听说是他,是会拼了性命保护的,再者,即使他死了,本公也有办法惩治侯缆,哼,想和本公斗,你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说着,曹戒狠狠地咬了咬牙。段营看到他两眼中寒光一闪,忍不住心中一凛,暗道:“曹公公果然心狠手辣,为这种人做事必须处处小心。

段营走后,曹戒对身边的曹安道:“曹安,公子呢?怎么几天没见他了?”曹安道:“这几天公子失魂落魄的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每天喝醉了睡,睡醒了喝,也不知是为了什么。”曹戒一听,起身道:“走,去看看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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