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水好清啊,有鱼唉,我们就在这里钓鱼吧。”

这里钓鱼?张章看着这条大约三步长的小溪,有点懵。

“好啊,我都饿了,快点开始吧。”

张章看着几个小姑娘打打闹闹的架起了鱼竿,对她们能不能钓到鱼已经有了答案,又不打窝,还不挂饵,真的是人均姜太翁呗。

这时候张章已经吃完了,他没有走到最近的上游,虽然她们是不太可能钓到鱼的,但是张章还是不愿意破坏她们最后的一丝可能,在下游洗完餐具回来后,张章却发现她们已经在自己的营地里了。

“这是你的帐篷吗?”

“是我的没错。”

“扎的好棒啊。”

“还可以吧。”

“那能请你帮忙,帮我们也扎一下吗?我们走了好长时间,现在累的扎不起来帐篷了。”

“行,交给我吧。”

她们几个开始野餐了,张章在这扎着帐篷。

“你要吃一个吗?”一个三明治递到了张章的面前。

“谢谢。”对于善意,张章不具有很强的抵抗力。

“没事,接下来的就交给你啦。”

“交给我吧。”

张章发达的六感告诉他,她们都是很可爱的家伙,手上不停,很快就做好了,就着水吃了三明治,还可以。

看着这些人,张章突然觉得出来旅行没什么不好的,就是他越发的想大力了。

思念在发酵,不能这样,张章心里是这样想的,他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,虽然眼中所见和心中所想并非一物,但还是安定下来了。

“你好,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
张章看着眼前的人影,她的背后是太阳。

“张章,有什么事吗?”

“能帮我们拍个合照吗,我们要毕业了,以后会到各个地方,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合照,能拜托你吗?”

“好,交给我吧,你这个相机差了一点。”张章拿出自己的相机“用我这个吧,我会将胶卷给你们的。”

“谢谢,麻烦你了。”

“没事,就当是三明治的报答吧。”

接下来拍了很多张,将胶卷给她们后,张章就准备走了,今天他不用看自然了。

“你要走了?”

“嗯,你们都是女生,我在这里不方便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古板啊,没事的,我们人多,你要是敢乱来,嘿嘿嘿”她举起了拳头。

“哈哈哈哈,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
“嘿嘿嘿,因为你看起来很沧桑吗,明明这么年轻,年轻就要像个年轻人的样子。”

“呀,被教育了啊,对了,你们看起来很年轻啊,大学生?”

“我们是高中生。”

“我不是本地人,但也有耳闻,这里的高考不是那么轻松的吧,现在应该是冲刺的时候。”

“不要那么说嘛,我们只是出来放松一下。”

“可是因为这一天的松懈,最后没有考到自己想要的学校,那么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?”

“嗨,你不用担心,我们都做好心里准备了,就是知道这些,我们今天才最后一次相聚,明天回去后我们就要分班了,说不定以后就见不到了。”

“抱歉,我不知道这些。”

“没事,你又不知道,好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
接下来的一天,张章看着她们玩的很疯,肆意的笑,肆意的闹。

他默默地将这些故事记下来,这是她们的青春。

第二天,她们很晚才起来,这时张章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了。

“啊~”打着哈欠走出来的是昨天那个和他说了很多话的姑娘。

张章没有说话,将包顺好,将制造的垃圾一点点的收集起来。

“你要走了?”她还有些迷糊。

“要走了,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。”

“唉,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。”

张章把包背起来“不用知道了,有缘再见的时候在告诉你吧。”

“那我以后万一看到你,我怎么和你打招呼呢?”

“就叫我搭帐篷的”张章想了一下“搭帐篷的照相师。”

“好,下次再见的时候,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,那时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。”

“就这么约定了。”

“你是哪的人啊,你又住在哪?”

“我来自白玉兰,住在花瓣飘来的地方。”

“白玉兰和花瓣吗,我会找到你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,那有缘再见了。”

张章离开了,他的下一个目标是,啊,这个汤包好甜啊。

到了,坐着火车,很快他就来到了这个城市,和从魔都出来时不一样,那时的他很急忙,他是在寻找填补心中空洞,却越找越空,现在他的心态改变了,他是来记录故事的。

走在街头上,这里又是另一个风格,来到这里,其实对张章来说,其他的地方都可以不去,他要去梵宫。

第二天,张章从梵宫出来以后,他再也不会来了,太漂亮了,太棒了,漂亮到他没有办法感受到其他的东西。

离开这里,他听着口音,随着本地人的流向,找到了他们最喜欢的食物。

早餐完毕,张章觉得很赞,就是他喝了两瓶水,肚子有点晃里晃荡的感觉。

找了一家宾馆,住下后,张章决定不要有压力,这次来,他就是为记录他人的故事而来的,不过不能用这个身份。

第二天,凌晨十二点,张章带着画架画板来到了,昨天他观察的这一片人流量最大的街头,他随便找了一个角度开始画了起来。

他在这里慢慢的画着,夜里还是有不少人的,有醉鬼,有团酒到深夜的,什么人都有。

一张,两张他就在这里画着,不画景,只画人,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在画上一幅画时,所有从他眼前走过去的人的结合体。

“你画的是什么啊?”这是四点时出摊卖豆沙烧饼的阿婆问的。

“这是凌晨三点五十从这里走过的所有人。”

“你是行为艺术家吗。”这是五点半准备去上学的高中生等烧饼时顺嘴问的?

“不是,我只是一个记录者。”

“哥哥,你画的是什么啊。”这是早上七点喝着牛奶等红绿灯的小学生问的。

“我画的是人。”

“你累不累啊,昨晚就看到你了。”这是今天早上两点关门的夜宵摊主,现在是九点,他刚进了一只羊,准备回去串串。

“不累,我是今天来的。”

“你画的好像是人种平均脸啊,就是那种很多张脸重合在一起的那个。”这是某个大学生志愿者在太阳的照射下躲到树荫下,和张章搭的话。

“嗯,原理相似,却又不同。”

中午十二点到了,张章收起画板离开了。

然后他再也没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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